我出院那天，林小满开着她那辆红色小甲壳虫来接我。
她把副驾的毛绒靠枕往后面一扔: 先去公司，还是先去陆家?
公司。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辞职信，辞职信得当面交给张副经理。
市场部的玻璃门推开时，前台小妹正捧着咖啡闲聊。
见我进来，声音猛地顿住。
我朝她们笑了笑，她们却像被烫到似的低下头。
张副经理在办公室里翻报表，抬头看见我，眼镜滑到鼻尖: 小温?你不是还在休养……
我要辞职。我把辞职信推过去，交接清单在第二页，这个月的竞品分析已经归档在共享盘。
他手指捏着信角，半天没说话。
直到我转身要走，才突然说: 陆总昨天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脚步没停。
陆淮宁问过又怎样?
上周我在楼梯间摔得浑身是血时，他正陪着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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