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晚著

长亭晚著

作者: 绿竹青青

其它小说连载

《长亭晚著》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绿竹青青”的创作能可以将元清央儿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长亭晚著》内容介绍:我因烧得一手好被送去东宫照顾孱弱的太太子掀翻了一桌的一个奴婢也敢劝让你站在东便已是给你脸我沉默地收拾完一地的狼又重新做了一九年哄着捧孱弱的太子被我养得面色红高大威皇后戏等太子成亲就抬我做太子听骄傲地丢给我一根金大家都说是定情信那日冬他的准太子妃嫌我菜做得淡罚我在雪地里跪了一他路过只扫了一是孤以往太宠你你也该...

2025-06-06 20:13:07
我因烧得一手好菜,被送去东宫照顾孱弱的太子。

太子掀翻了一桌的菜,

一个奴婢也敢劝孤,让你站在东宫,便已是给你脸了。

我沉默地收拾完一地的狼藉,又重新做了一桌。

九年里,哄着捧着,孱弱的太子被我养得面色红润,高大威猛。

皇后戏言,等太子成亲后,就抬我做妾。

太子听着,骄傲地丢给我一根金钗,大家都说是定情信物。

那日冬猎,他的准太子妃嫌我菜做得淡了,罚我在雪地里跪了一夜,他路过只扫了一眼,

是孤以往太宠你了,你也该被立一立规矩。

回宫后,得知好友被人陷害,下了大狱,我去求他,他忙着陪佳人折纸鸢,

一个奴婢,死活都是命,还值得你兴师动众烦孤?

那夜,我端着一碟点心,去了扶华殿。

这宫中的规矩,都是位高者立的,那别人可以,我又为何不行?

1.

我自扶华殿出来。

关门时,门内人道,

朕明日出宫巡查春播,七日后回宫,你乖乖等着朕。

我垂眸理了衣襟,春天冷,圣上记得多带些衣物。

门内人轻应了一声,你那好友,朕已吩咐过了,你回去便能见到她。

我叩谢了圣恩,快步离开了扶华殿。

推开门,便看到月余没见的元清,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但上天庇佑,她还活着。

央儿。元清挣扎着坐起来。

我扶着她,忍着一眶的眼泪,

姐姐。我从太医院拿了药已在煎了,一会儿熬好给你端来,你仔细养着,切莫伤神熬心,一切有我在。

元清的眼泪,顺着枯槁似的脸颊流下来,

你为救我,去求的谁?一夜未归,又去的哪里?

我垂眸,将她的被子拢好,我去了扶华殿。

元清声音哽咽,你跟了圣上?可我知道你心里有太子。

我摇了摇头,叹气道,算了。

算了……

2.

当今圣上不贪色,后宫加上皇后娘娘,一共只有三位贵人。

子嗣也单薄,除了太子外,便只有云婕妤生的小公主。

是以,太子从出生至今,都是金尊玉贵地娇养着。

可惜,他身体孱弱食欲不佳,天下名厨换了个遍,也没哪个得了他的眼。

所以,后宫里的人,都说我有福气。

要不然我一个小丫头,做的菜能比名厨好?只是有福气,恰巧合了太子的胃口。

过去九年,我也是这样想的,太子亦如此。

进东宫那天,我因和元清分离,又舍不得翠韵宫的主子,哭得眼睛都肿了。

太子负手站在我面前,皱着清秀的眉头,

眼皮子浅,东宫还能比翠韵宫差?

我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太子,九岁的他,瘦瘦小小的,声音轻轻的,但语调却已有上位者的骄矜。

我叩了恩,顶着红肿的眼睛,去做了一桌的菜。

他却掀翻了桌子,踢了我一脚,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劝本孤,让你站在这里,就是给你脸了。

我不敢多言,收拾了一地的狼藉,又做了一桌。

时日久了,我摸清楚了他的脾气和胃口,他吃饭时,大家不敢上前,都叫我跟前服侍着。

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只先由着他发脾气,再轻声细语地捧着哄着,吃一口再吃一口。

就这么捧着哄着,他身体渐渐好了起来,脸上也有了血色。

皇后娘娘高兴,点了我做他贴身的婢女。

轮到我值夜时,他最喜欢做的,便是让我给他读书听。

经史策论、四书五经,有时一读一整夜,他便是睡着了,也能知道我打瞌睡停下来,

不许停,你想让孤睡不好觉?

十三岁时,他开始长个子,一天要吃五六顿,有时半夜喊我起来给他做夜宵。

吃饱喝足,他心情极好,会丢我一个他亲手做的木簪子,或者珠串,

仔细收着,别人没这恩宠。

我一直仔细收着的,如今已攒了半匣子。

匣子里还有那年他第一次冬猎,打到的野鸡吃剩的一根骨头。

他让我留着,我便将骨头磨成水滴状的坠子,钻了个眼,坠着络子。

他不甚满意,说我编络子的手艺得再练练。

九年一晃眼过去了,皇后娘娘定了博阳侯府的大小姐为太子妃。

那天我哭了。

道理我都懂,没想要什么,可心里就是难过,像这十月的天,灰蒙蒙的,刮着凛冽的冬风。

皇后娘娘打趣,说等他成亲后,就抬我做妾。

那夜他破天荒丢给我一根金钗,东宫的人都笑着说是定情之物,是太子表的心意。

我依旧珍之重之地收着。

冬猎出行时,我正病着,他说自己吃不惯别人做的菜,让我跟着去盯着,我不动手,指点厨子几句就好了。

可去了后,他将我从床上拉起来,说徐小姐想尝尝我的手艺。

我强撑着做了几个菜,却不料徐小姐嫌菜味淡,罚我在雪地里跪一夜。

他路过时,轻描淡写地道,

是孤以往太宠你了,你也该被立一立规矩。

那夜我没跪完,后半夜便晕了,好在有人路过,将我送回帐子里。

我病了一场提前回了宫,才得知元清被人陷害,下了大狱,我等太子回来,去求他。

他正兴致勃勃地和徐小姐折纸鸢,

一个奴婢,死活都是命,还值得你兴师动众烦孤?

可明明小时候,他也夸过元清好,我们三个人还曾一起在湖上泛舟,一起烤肉,一起放纸鸢……

我轻叹一声,将御膳房送来的菜摆在厨房。

他吃饭精细,鱼刺要一根一根挑出来,肉不能太肥也不能太瘦,蔬菜只吃嫩尖尖的那一星半点……

正忙着,他从外进来,看到我皱了皱眉,

脖子上的红痕怎么回事,莫不是生天花了?

我扯衣领遮住,低声道,约是被虫子咬的。

他从我身边过去,过了一会儿又喊我,

胳膊疼,你来给捶捶。

我慢慢捶着,他忽然想到什么,

听说元清被放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在怨孤?

奴婢不敢。

孤知道,自从孤定亲后,你心里就有了疙瘩,可成亲这种事,孤也做不了主。再说,母后不是说,让你做妾,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没什么不满意的,我是有福之人。

既是有福的,那去哪里,都会有福的。

小蔡公公领着徐小姐进来,她睨了我一眼,表情阴冷。

下去吧,我有话和太子说。

我应声出门,她却在我耳边道,

我知道你照顾了他九年,情分不一般。但你最好记住,奴婢就是奴婢,想一步登天,你没这个命。

小蔡公公跟着出来,关上门,冷笑着,

徐小姐出身高贵,金枝玉叶,你一个死丫头,拿什么和她比,老实听话才是你的保命符。

小蔡公公临走时,还不忘瞪了我一眼。

他素来嫉妒我,觉得我只会做菜,可做菜这种事,谁都能学能做……

他不服气,

后日圣上回宫,钦天监就要送太子成亲的日子来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圣上后天就回来了吗。

时间过得真快。

3.

用膳时,皇后也来了。

我做了六菜一汤,都是太子的口味。

徐小姐吃得皱眉,

上回在猎场,我当你是生病,手艺有所折损,今儿再尝,这菜做得实在不怎么样嘛。

我躬身回道,太子口淡,奴婢是照着太子的口味,下次您来,奴婢做得口味重些。

徐小姐笑盈盈地对太子道,

表哥,这种菜有什么难做的,不就少放些盐,这么简单的事,九年来倒让她一个人得了脸了。

太子看了我一眼颔首道,

所以说她有福气,在东宫享了九年的荣华富贵。

徐小姐哼了一声,说明儿给东宫送两个厨子来,一准做得比我好。

皇后颔首,

也确实该换换了,一件事靠着一个人,倒显得离不开她似的。

徐小姐接了话,那将她放出宫吧,她今年也十九了。

放我出宫?

我看向太子,他皱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表哥不同意吗?徐小姐问他。

有什么不同意的,一个宫女而已。太子证明似的,挥着手,今儿就走。

徐小姐甚是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什么可说的,主子没让我死已经是厚恩了。

是我行了礼,自殿中退了出来。

小蔡公公在门外等着我,走吧,杂家看着你,免得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我朝他笑了笑,说去给元清告别。

他终于得了机会踩我,使劲戳着我的额头,

徐小姐让你出宫已是恩典,不然她随便找个由头,打死你又怎么样?

他一向拜高踩低,我并不意外,所以寻了个姑姑,替我和元清说一声,便回了自己房里。

我住的房间,离太子的书房近,这是他当初特意给我腾的地方。

说离他近,他唤我时,我能立刻听到。

不过,房间很小,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所以,我也就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

仅有的一个匣子,护着惜着九年。

匣子我没带走,只捡了两件还能穿的衣裳,和这些年攒的银子。

出宫的路,这九年也走过几回,但今日却格外不同。

我四岁爹娘就死了,后来被不知哪个亲人卖出来,倒腾了几手,九岁前的记忆,只有那几个人牙子。

所以,我无处可去。

在京城转悠了半日,花一两银子,赁了半间小院,添了些东西,收拾完,倒也挺像个家。

隔壁住的婶子,一直打听我的来历,说我漂亮,看着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何独自一个人出门。

我敷衍过去,却没有打消她窥探的念头。

住了两日,实在想不到去哪里,唯一有想去的地方,便是看《山河志》时,读到的那一句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想去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美景。

4.

付恒这两日也忙着,钦天监将成亲的日子送来了。

定的是明年九月初。

时间有点紧,他的太子府尚在修装中,而他还要准备冠礼,夫子那边要年终考核。

他团团转了两日,没好好吃饭,也没时间睡觉。

今儿总算能歇半日,才觉得饿,喊小蔡公公给他摆膳。

吃饭的时候他问小蔡,元央这两日都没出门?

小蔡公公应是,除了买菜,一次都没出过门。

付恒很满意,他就知道,元央没有家人,这天下她最亲的人,就是他和元清。

所以她离宫后,一定会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租个房子,因为离他和元清近。

那只金钗送给她的时候,他已表明了心意,等他成亲后,就抬她做妾。

虽非正妻,可她的出身,能做太子的妾,已经是她最大的造化了。

她当时一定喜极而泣了。

再晾晾她,等我冠礼那日,再让她回来。

他都能想到,她含着眼泪望着自己时的光景。

只要他在的地方,元央眼里没别人,只能看到他。

她是极喜欢极喜欢自己的。

他享受这份纯粹的,独一无二的呵护和喜欢,这种感觉,他在皇后身上都没感受过。

只有元央给他了。

他是元央的天。

这饭菜怎么这么难吃,撤了。

吃了几口,付恒便没了胃口,徐琳琅送来的厨子根本不行,说什么少放几粒盐,盐是少放了,菜却一点鲜味都没有。

算了,再忍五日,元央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再好好吃一顿。

付恒如是想着。

殿下,圣上来了。门外,小内侍回道。

付恒有些奇怪,圣上很少来东宫,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他慌忙迎过去,本以为圣上要问年底小考的事,却不料,圣上只是在东宫闲逛了一遭,便走了。

他疑惑了好久,也没猜透天子的想法。

转眼到了十月二十七,付恒一早吩咐小蔡公公,

你亲自去接她,就说……

付恒想,不能说太想她了,免得她骄傲起来,占着九年的情分,目中无人。

就说孤怕她在外面胡乱行事,坏了东宫的名声,现在开恩,让她重新回来。

小蔡公公心里不愿意,暗骂元央命好,恨自己不是女子。

没想到,去了元央的住处却扑了个空,他特意问了隔壁的妇人。

那妇人话多得很,有用的没用的说了一堆,最后告诉他,元央三天前就走了。

被人接走的,什么人?可说了去哪里?

妇人摇头,但凭她看人的经验,觉得来的人非富即贵。

女人长得漂亮就是好,根本不愁嫁。

小蔡公公站在巷子里,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哆嗦,转念一想,元央肯定是想拿捏太子。

真当自己是香饽饽呢,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有你后悔的日子。

小蔡公公回去,将妇人的话添油加醋转述了一遍。

付恒勃然大怒,反了她了,你立刻遣人去找,找到了就……关她在新建的太子府里,饿她九顿,好好反思。

小蔡公公应是,正要吩咐羽林卫去找,外面小内侍来回话,说似乎在宫里看到元央了。

原来是耐不住想我,偷偷回来了。

付恒笑了,他就知道,元央离不开她。

你们所有人,看到她都不要理她,她有这个胆子自己回来,就得有这个能力承受后果。

第二日便是冠礼,皇后一早就起了,这两日她都没睡好,因为听说圣上自宫外带了个女子回来,不但封了婕妤还亲赐了封号。

最重要,他将人安置在了扶华殿。

扶华殿是圣上儿时的住所,一直空置着,当年她入宫时想住过去,圣上都没允。

她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女人,能让一向冷清的圣上乱了心。

娘娘,吉时快到了。

皇后对镜照了照,她才三十五,也不老,更何况,她儿子是太子,皇后之位谁都撼动不了。

她不怕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圣上可说什么时候来?皇后边走边问。

圣上还在上朝,说辰时过来。

皇后颔首,心也定了,去到琉璃殿,便看到付恒一席蟒袍,器宇轩昂地立在殿门外,正东张西望地找着什么。

找什么呢?

母后,没找谁。父皇呢,怎么没和您一起?

刚遣人来说,他辰时再过来。

付恒让皇后先进去,他则依旧立在殿门外。

他又站了一刻钟,还是没发现元央的踪迹。

但他敢肯定,元央现在肯定躲在什么地方,在偷看他。

她若再拿乔不出来,他就生气了。

再不许她回东宫,也不会抬她做妾。

便是跪着求他,他也不会心软。

付恒拂袖进了殿内,徐琳琅送了他一幅他寻了很久的画,他喜爱得紧,当即让人铺开,细细欣赏。

门外,小内侍传圣上和舒婕妤来了。

表哥,舒婕妤就是圣上从外面带回来的女子?徐琳琅问道。

付恒敷衍地点了点头。

你见过没有,长什么样子?

付恒摇头,他吃饱了撑的,关心父皇的女人干什么。

也奇怪,圣上一向清心寡欲,怎么会突然动了凡心。她正琢磨,忽然看到圣上自门口进来。

你快看,她来了徐琳琅推了推付恒,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是她

谁,你认识?付恒抬起头来,看向他父皇身后跟着的女子,随即,像魂被抽离了似的,直愣愣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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