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不算老的，十五年前的千丈高崖百尺寒冰也不足以摧折一个人至亘古凛冬。
但十五年前的天复三年正月二十，李如还是嫁给了李继侃。
接着正月廿一李如跳崖坠湖，然后正月廿二李杰起驾回京，他们就谁也没有带她回家了。
那一年初春绿芽新长莺啼燕飞，徐月大病初愈后躺在软榻上恍若隔世，闲闲用那双狐狸眼细细扫过窗棂里一刹早已忘却的春。
既没有了曾经的顾盼生辉，也没有了后来的波光潋滟，不过废墟，无非荒芜。
齐蔚也不过长长久久站立于廊檐门下如此垂眸凝望于她，望着她躺在榻上的狐裘里，以致后来很多年，他都只能维持于这般凝望……
到底要如何追究他们那些错节纠葛呢?
大概是四岁那年圣上寿宴上惊绝天下的舞?大概是。大概是他爹就对她母后江湖夜雨不敢求索。
他爹是在青城山拜师学武时认识她母后的，那时候她母后还是掌门的养女，大家的小师妹。
掌门一家和青城山的同门都喜欢这个小师妹，他爹跟掌门儿子许寂走得亲近，就更加喜欢。
可小师妹与李杰自从青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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